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자치통감 3. 한기 24)

상 상 2016. 1. 16. 13:11

卷第三十二

 

漢紀二十四】 起著雍涒灘盡昭陽赤奮若凡六年

     孝成皇帝中永始四年戊申公元前一三年

  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大赦天下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大旱

  四月癸未長樂臨華殿未央宮東司馬門皆災六月甲午霸陵園門闕災

  七月辛未晦日有食之

  十一月庚申衛將軍王商病免

  梁王立驕恣無度至一日十一犯法相禹奏立對外家怨望有惡言。」有司案驗因發其與姑園子奸事立禽獸行請誅。」太中大夫谷永上書曰:「臣聞禮天子外屏不欲見外也是故帝王之意不窺人閨門之私聽聞中冓之言。《春秋為親者諱今梁王年少頗有狂病始以惡言按驗既無事實而發閨門之私非本章所指王辭又不服猥強劾立傅致難明之事獨以偏辭成罪斷獄無益於治道污蔑宗室以內亂之惡披布宣揚於天下非所以為公族隱諱增朝廷之榮華昭聖德之風化也臣愚以為王少而父同產長年齒不倫梁國之富足以厚聘美女招致妖麗父同產亦有恥辱之心案事者乃驗問惡言何故猥自發舒以三者揆之殆非人情疑有所迫切過誤失言文吏躡尋不得轉移萌牙之時加恩勿治上也既已案驗舉憲宜及王辭不服詔廷尉選上德通理之吏更審考清問著不然之效定失誤之法而反命於下吏以廣公族附疏之德為宗室刷污亂之恥甚得治親之誼。」天子由是寢而不治

  是歲司隸校尉蜀郡何武為京兆尹武為吏守法盡公進善退惡其所居無赫赫名去後常見思

 

 

 

 

 

     孝成皇帝中元延元年己酉公元前一二年

  正月己亥朔日有食之

  壬戌王商復為大司馬衛將軍

  三月上行幸雍祠五畤

  四月丁酉無雲而雷有流星從日下東南行四面燿燿如雨自晡及昏而止

  赦天下

  七月有星孛於東井

  上以災變博謀群臣北地太守谷永對曰:「王者躬行道德承順天地則五征時序百姓壽考符瑞並降失道妄行逆天暴物則咎徵著郵妖孽並見饑饉荐臻終不改寤惡洽變備不復譴告更命有德此天地之常經百王之所同也加以功德有厚薄期質有修短時世有中季天道有盛衰陛下承八世之功業當陽數之標季涉三七之節紀無妄之卦運直百六之災厄三難異科雜焉同會建始元年以來二十載間群災大異交錯鋒起多於春秋所書內則為深宮後庭將有驕臣悍妾醉酒狂悖卒起之敗北宮苑囿街巷之中臣妾之家幽閒之處征舒崔杼之亂外則為諸夏下土將有樊並蘇令陳勝項梁奮臂之禍安危之分界宗廟之至憂臣永所以破膽寒心豫言之累年下有其萌然後變見於上可不致慎禍起細微奸生所易願陛下正君臣之義無復與群小葉黷燕飲勤三綱之嚴修後宮之政抑遠驕妒之寵崇近婉順之行朝覲法駕而後出陳兵清道而後行無復輕身獨出飲食臣妾之家三者既除內亂之路塞矣諸夏舉兵萌在民饑饉而吏不恤興於百姓困而賦斂重發於下怨離而上不知。《:『饑而不損茲謂泰厥咎亡。』比年郡國傷於水災禾麥不收宜損常稅之時而有司奏請加賦甚繆經義逆於民心市怨趨禍之道也臣願陛下勿許加賦之奏益減奢泰之費流恩廣施振贍困乏敕勸耕桑以慰綏元元之心諸夏之亂庶幾可息。」

  中壘校尉劉向上書曰:「臣聞帝舜戒伯禹毋若丹硃敖』,周公戒成王毋若殷王紂』,聖帝明王常以敗亂自戒不諱廢興故臣敢極陳其愚唯陛下留神察焉謹案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日食三十六今連三年比食自建始以來二十歲間而八食率二歲六月而一發古今罕有異有小大希稠佔有舒疾緩急觀秦漢之易世覽惠昭之無後察昌邑之不終視孝宣之紹起皆有變異著於漢紀天之去就豈不昭昭然哉臣幸得托末屬誠見陛下寬明之德冀銷大異而興高宗成王之聲以崇劉氏故懇懇數奸死亡之誅天文難以相曉臣雖圖上猶須口說然後可知願賜清燕之閒指圖陳狀。」上輒入之然終不能用也

  紅陽侯立舉陳鹹方正對策拜為光祿大夫給事中丞相方進復奏鹹前為九卿坐為貪邪免不當蒙方正舉備內朝臣」;並劾紅陽侯立選舉故不以實。」有詔免鹹勿劾立

  十二月乙未王商為大將軍辛亥商薨其弟紅陽侯立次當輔政先是立使客因南郡太守李尚占墾草田數百頃上書以入縣官貴取其直一萬萬以上丞相司直孫寶發之上由是廢立而用其弟光祿勳曲陽侯根庚申以根為大司馬驃騎將軍

  特進安昌侯張禹請平陵肥牛亭地曲陽侯根爭以為此地當平陵寢廟衣冠所出遊道宜更賜禹它地上不從卒以賜禹根由是害禹寵數毀惡之天子愈益敬厚禹每病輒以起居聞車駕自臨問之上親拜禹床下禹頓首謝恩禹小子未有官禹數視其小子上即禹床下拜為黃門郎給事中禹雖家居以特進為天子師國家每有大政必與定議時吏民多上書言災異之應譏切王氏專政所致上意頗然之未有以明見乃車駕至禹弟辟左右親問禹以天變因用吏民所言王氏事示禹禹自見年老子孫弱又與曲陽侯不平恐為所怨則謂上曰:「《春秋日食地震或為諸侯相殺夷狄侵中國災變之意深遠難見故聖人罕言命不語怪神性與天道自子貢之屬不得聞何況淺見鄙儒之所言陛下宜修政事以善應之與下同其福喜此經義意也新學小生亂道誤人宜無信用以經術斷之。」上雅信愛禹由此不疑王氏後曲陽侯根及諸王子弟聞知禹言皆喜說遂親就禹故槐裡令硃雲上書求見公卿在前雲曰:「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孔子所謂鄙夫不可與事君苟患失之亡所不至者也臣願賜尚方斬馬劍斷佞臣一人頭以厲其餘!」上問:「誰也?」對曰:「安昌侯張禹!」上大怒曰:「小臣居下訕上廷辱師傅罪死不赦!」御史將雲下雲攀殿檻檻折雲呼曰:「臣得下從龍逄比干游於地下足矣未知聖朝何如耳!」御史遂將雲去於是左將軍辛慶忌免冠解印綬叩頭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一可誅其言非因當容之臣敢以死爭!」慶忌叩頭流血上意解然後得已及後當治檻上曰:「勿易因而輯之以旌直臣!」

  匈奴搜諧單于將入朝未入塞病死弟且莫車立為車牙若鞮單于以囊知牙斯為左賢王

  北地都尉張放到官數月復征入侍中太后與上書曰:「前所道尚未效富平侯反覆來其能默虖!」上謝曰:「請今奉詔!」上於是出放為天水屬國都尉引少府許商光祿勳師丹為光祿大夫班伯為水衡都尉並侍中皆秩中二千石每朝東宮常從及大政俱使諭指於公卿上亦稍厭游宴復修經書之業太后甚悅

  是歲左將軍辛慶忌卒慶忌為國虎臣遭世承平匈奴西域親附敬其威信

 

 

 

 

 

     孝成皇帝中元延二年庚戌公元前一一年

  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既祭行遊龍門登歷觀陟西嶽而歸

  四月立廣陵孝王子守為王

  烏孫小昆彌安日為降民所殺諸翎侯大亂詔征故金城太守段會宗為左曹中郎將光祿大夫使安輯烏孫立安日弟末振將為小昆彌定其國而還時大昆彌雌栗靡勇健末振將恐為所並使貴人烏日領詐降刺殺雌栗靡漢欲以兵討之而未能遣中郎將段會宗立公主孫伊秩靡為大昆彌久之大昆彌翕侯難棲殺末振將安日子安犁靡代為小昆彌漢恨不自誅末振將復遣段會宗發戊己校尉諸國兵即誅末振將太子番丘會宗恐大兵入烏孫驚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發兵墊婁地選精兵三十弩逕至昆彌所在召番丘責以末振將之罪即手劍擊殺番丘官屬以下驚恐馳歸小昆彌安犁靡勒兵數千騎圍會宗會宗為言來誅之意,「今圍守殺我如取漢牛一毛耳宛王郅支頭縣槁街烏孫所知也。」昆彌以下服:「末振將負漢誅其子可也獨不可告我令飲食之邪?」會宗曰:「豫告昆彌逃匿之為大罪即飲食以付我傷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彌以下號泣罷去會宗還奏事天子賜會宗爵關內侯黃金百斤會宗以難棲殺末振將奏以為堅守都尉責大祿大監以雌栗靡見殺狀奪金印紫綬更與銅墨雲末振將弟卑爰疐本共謀殺大昆彌將眾八萬餘口北附康居謀欲借兵兼併兩昆彌漢復遣會宗與都護孫建並力以備之

  自烏孫分立兩昆彌漢用憂勞且無寧歲時康居復遣子侍漢貢獻都護郭舜上言;「本匈奴盛時非以兼有烏孫康居故也及其稱臣妾非以失二國也漢雖皆受其質子然三國內相輸遺交通如故亦相候司見便則發合不能相親信離不能相臣役以今言之結配烏孫竟未有益反為中國生事然烏孫既結在前今與匈奴俱稱臣義不可距而康居驕黠訖不肯拜使者都護吏至其國坐之烏孫諸使下王及貴人先飲食已乃飲啖都護吏故為無所省以誇旁國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賈市為好辭之詐也匈奴百蠻大國今事漢甚備聞康居不拜且使單于有悔自卑之意宜歸其侍子絕勿復使以章漢家不通無禮之國!」漢為其新通重致遠人終羈縻不絕

 

 

 

 

     孝成皇帝中元延三年辛亥公元前一零年

  正月丙寅蜀郡岷山崩壅江三日江水竭劉向大惡之:「昔周岐山崩三川竭而幽王亡岐山者周所興也漢家本起於蜀今所起之地山崩川竭星孛又及攝提大角從參至辰殆必亡矣!」

  二月丙午封淳於長為定陵侯

  三月上行幸雍祠五畤

  上將大誇胡人以多禽獸命右扶風發民入南山西自褒東至弘農南驅漢中張羅罔罝罘捕熊羆禽獸載以檻車輸長楊射熊館以罔為周阹縱禽獸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獲上親臨觀焉

 

 

 

 

 

     孝成皇帝中元延四年壬子公元前九年

  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

  中山王興定陶王欣皆來朝中山王獨從傅定陶王盡從傅中尉上怪之以問定陶王對曰:「諸侯王朝得從其國二千石中尉皆國二千石故盡從之。」上令誦》,通習能說佗日問中山王:「獨從傅在何法令?」不能對令誦尚書》,又廢及賜食於前後飽起下襪系解帝由此以為不能而賢定陶王數稱其材是時諸侯王唯二人於帝為至親定陶王祖母傅太后隨王來朝私賂遺趙皇后昭儀及票騎將軍王根昭儀根見上無子亦欲豫自結為長久計皆更稱定陶王勸帝以為嗣帝亦自美其材為加元服而遣之時年十七矣

  三月上行幸河東祠后土

  隕石於關東二

  王根薦谷永征入為大司農永前後所上四十餘事略相反覆專攻上身與後宮而已黨於王氏上亦知之不甚親信也為大司農歲餘滿三月上不賜告即時免數月

 

 

 

 

     孝成皇帝中綏和元年癸丑公元前八年

  正月大赦天下

  上召丞相翟方進御史大夫孔光右將軍廉褒後將軍硃博入禁中中山定陶王誰宜為嗣者」。方進博皆以為:「定陶王帝弟之子,《:『昆弟之子猶子也為其後者為之子也,』定陶王宜為嗣。」光獨以為:「立嗣以親尚書盤庚殷之及王為比兄終弟及中山王先帝之子帝親弟宜為嗣。」上以中山王不材又禮兄弟不得相入廟,」不從光議二月癸丑詔立定陶王欣為皇太子封中山王舅諫大夫馮參為宜鄉侯益中山國三萬戶以慰其意使執金吾任宏守大鴻臚持節征定陶王定陶王謝曰:「臣材質不足以假充太子之宮臣願且得留國邸旦夕奉問起居俟有聖嗣歸國守籓。」書奏天子報聞戊午孔光以議不合意左遷廷尉何武為御史大夫

  詔求殷後分散為十餘姓推求其嫡不能得匡衡梅福皆以為宜封孔子世為湯後上從之封孔吉為殷紹嘉侯三月與周承休侯皆進爵為公地各百里

  上行幸雍祠五畤

  何武之為廷尉也建言:「末俗之敝政事煩多宰相之材不能及古而丞相獨兼三公之事所以久廢而不治也宜建三公官。」上從之四月賜曲陽侯根大司馬印綬置官屬罷票騎將軍官以御史大夫何武為大司空封汜鄉侯皆增奉如丞相以備三公焉

  八月庚戌中山孝王興薨

  匈奴車牙單于死弟囊知牙斯立為烏珠留若鞮單于烏珠留單于立以弟樂為左賢王輿為右賢王漢遣中郎將夏侯籓副校尉韓容使匈奴

  或說王根曰:「匈奴有斗入漢地直張掖郡生奇材木箭竿鷲羽如得之於邊甚饒國家有廣地之實將軍顯功垂於無窮!」根為上言其利上直欲從單于求之為有不得傷命損威根即但以上指曉籓令從籓所說而求之籓至匈奴以語次說單于曰:「竊見匈奴斗入漢地直張掖郡漢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數百人寒苦候望久勞單于宜上書獻此地直斷割之省兩都尉士卒數百人以復天子厚恩其報必大。」單于曰:「此天子詔語邪將從使者所求也?」籓曰:「詔指也然籓亦為單于畫善計耳。」單于曰:「此溫偶駼王所居地也未曉其形狀所生請遣使問之。」容歸漢後復使匈奴至則求地單于曰:「父兄傳五世漢不求此地至知獨求何也已問溫偶駼王匈奴西邊諸侯作穹廬及車皆仰此山材木且先父地不敢失也。」籓還遷為太原太守單于遣使上書以籓求地狀聞詔報單于曰:「籓擅稱詔從單于求地法當死更大赦二令徙籓為濟南太守不令當匈奴。」

  十月甲寅王根病免

  上以太子既奉大宗後不得顧私親十一月立楚孝王孫景為定陶王以奉恭王后太子議欲謝少傅閻崇以為為人後之禮不得顧私親不當謝太傅趙玄以為當謝太子從之詔問所以謝狀尚書劾奏玄左遷少府以光祿勳師丹為太傅太子之幼也王祖母傅太后躬自養視及為太子詔傅太后與太子母丁姬自居定陶國邸不得相見頃之王太后欲令傅太后丁姬十日一至太子家帝曰:「太子承正統當共養陛下不得復顧私親。」王太后曰:「太子小而傅太后抱養之今至太子家以乳母恩耳不足有所妨。」於是令傅太后得至太子家丁姬以不養太子獨不得

  衛尉侍中淳於長有寵於上大見信用貴傾公卿外交諸侯賂遺賞賜累巨萬淫於聲色許後姊靡為龍雒思侯夫人寡居長與靡私通因取為小妻許後時居長定宮因靡賂遺長欲求復為婕妤長受許後金錢乘輿服御物前後千餘萬詐許為白上立以為左皇后靡每入長定宮輒與靡書戲侮許後嫚易無不言交通書記賂遺連年時曲陽侯根輔政久病數乞骸骨長以外親居九卿位次第當代根侍中騎都尉光祿大夫王莽心害長寵私聞其事莽侍曲陽侯病因言:「長見將軍久病意喜自以當代輔政至對及冠議語署置。」具言其罪過根怒曰:「即如是何不白也」?莽曰:「未知將軍意故未敢言!」根曰:「趣白東宮!」莽求見太后具言長驕佚欲代曲陽侯私與長定貴人姊通受取其衣物太后亦怒曰:「兒至如此白之帝!」莽白上上以太后故免長官勿治罪遣就國

  紅陽侯立不得輔政疑為長毀譖常怨毒長上知之及長當就國立嗣子融從長請車騎長以珍寶因融重遺立立因上封事為長求留:「陛下既托文以皇太后故誠不可更有它計。」於是天子疑焉下有司按驗吏捕融立令融自殺以滅口上愈疑其有大奸遂逮長系洛陽詔獄窮治長具服戲侮長定宮謀立左皇后罪至大逆死獄中妻子當坐者徙合浦母若歸故郡上使廷尉孔光持節賜廢後藥自殺丞相方進復劾奏紅陽侯立狡猾不閫請下獄。」上曰:「紅陽侯朕之舅不忍致法遣就國。」於是方進復奏立黨友後將軍硃博巨鹿太守孫閎皆免官與故光祿大夫陳鹹皆歸故郡鹹自知廢錮以憂死

  方進智能有餘兼通文法吏事以儒雅緣飾法律號為通明相天子器重之又善求人主微指奏事無不當意方淳於長用事方進獨與長交稱薦之及長坐大逆誅上以方進大臣為之隱諱方進內慚上疏謝罪乞骸骨上報曰:「定陵侯長已伏其辜君雖交通,《不雲乎:『朝過夕改君子與之。』君何疑焉其專心壹意毋怠醫藥以自持。」方進起視事復條奏長所厚善京光尹孫寶右扶風蕭育刺史二千石以上免二十餘人函谷都尉建平侯杜業素與方進不平方進奏業受紅陽侯書聽請不敬,」就國

  上以王莽首發大奸稱其忠直王根因薦莽自代丙寅以莽為大司馬時年三十八莽既拔出同列繼四父而輔政欲令名譽過前人遂克己不倦聘諸賢良以為掾賞賜邑錢悉以享士愈為儉約母病公卿列侯遣夫人問疾莽妻迎之衣不曳地布蔽膝見之者以為僮使問知其夫人皆驚其飾名如此

  丞相方進大司空武奏言:「《春秋之義用貴治賤不以卑臨尊刺史位下大夫而臨二千石輕重不相準臣請罷刺史更置州牧以應古制!」十二月罷刺史更置州牧秩二千石

  犍為郡於水濱得古磬十六枚議者以為善祥劉向因是說上:「宜興辟雍設庠序陳禮樂隆雅頌之聲盛揖讓之容以風化天下如此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或曰不能具禮禮以養人為本如有過差是過而養人也刑罰之過或至死傷今之刑非皋陶之法也而有司請定法削則削筆則筆救時務也至於禮樂則曰不敢是敢於殺人不敢於養人也為其俎豆管弦之間小不備因是絕而不為是去小不備而就大不備惑莫甚焉夫教化之比於刑法刑法輕是捨所重而急所輕也教化所恃以為治也刑法所以助治也今廢所恃而獨立其所助非所以致太平也自京師有悖逆不順之子孫至於陷大辟受刑戮者不絕由不習五常之道也夫承千歲之衰周繼暴秦之餘敝民漸漬惡俗貪饕險詖不閒義理不示以大化而獨歐以刑罰終已不改!」帝以向言下公卿議丞相大司空奏請立辟雍按行長安城南營表未作而罷時又有言孔子布衣養徒三千人今天子太學弟子少。」於是增弟子員三千人歲餘復如故

  劉向自見得信於上故常顯訟宗室譏刺王氏及在位大臣其言多痛切發於至誠上數欲用向為九卿輒不為王氏居位者及丞相御史所持故終不遷居列大夫官前後三十餘年而卒後十三歲而王氏代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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